终生难忘的青涩回忆

红烧甲鱼

四点半放学的时候，我打了个哈欠，拎起书包准备走人，方俊扬叫住了我。

$ n( j1 K0 U' m* {( j1 r. {方俊扬是个女孩子，跟我关系还算不错，平常虽算不上是热情，倒也有点来往。
6 S7 b5 J6 T, Q0 R/ ^2 }
我对她的印象挺好。

她走到我面前，看着我，好像要开口说什么，一时僵住了，没有说出来，一片红晕浮上了脸颊。
( k; C" e# E$ Y( [/ n
我也呆了一呆，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发生。我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她的脸，现在才发现她的五官那么细腻。她的瞳仁非常地黑，小鼻子有一点翘。

〈到我这么看她，她微微低了一下头，然后说：「我有几个化学配平题，想问一问你。」虽然神态很平静，但声音上有些发颤。

5 N; m% d8 k% F. z5 Y3 C# s. x9 u; N这显然是藉口。虽然我的化学还可以，但是她同桌就是化学课代表，而且她自己也是排名前十，找我求教毫无道理。我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，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她又说：「本来明天可以问你，但是借来的参考书明天就要还，所以你可不可以晚上来我宿舍一趟？」
& h& b7 Z0 U" J! |
  @$ a: p7 r' x; Z+ K) t2 L这几句话是一口气不停地说的，说完了她就睁大了眼睛看着我，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，倒搞得我紧张起来。

方俊扬是田径队的，身材纤细而灵活，短头发，性格有点像男孩子，很少婆婆妈妈的，这点我很欣赏。我正在琢磨她的用意，没有马上回答。她着急了，小声说：「没关系的，我宿舍里的另外一个人今天请假了不在学校。」
2 ?4 }8 b3 s2 w2 ^6 F2 A# z
7 h' m8 M# q! H4 v3 \「啊？」
# _8 c" b8 V3 ^- f
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误导性，脸全都红了，好不容易才保持镇定：「我是说，大概七点半，可以吗？」

现在如果拒绝，好像毫无理由，所以我答应了。再说，谁会拒绝呢。虽然她不是特大美女，但我觉得她令我感到舒服。想起她的眼睛，又黑又深，我心里一动。

晚饭时我竭力回想与她曾有过的交往，以及她邀请我的动机，结果完全不得要领，还差点把饭吃到鼻子里去了。七点时我换了一条刚洗过的牛仔裤，套上恤衫出了门。她宿舍离男生宿舍不远，初秋的晚上，微风习习，一刻钟之后我晃到了。

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太早了，屋门「吱」地一响，方俊扬走了出来。她穿着牛仔短裤，无袖恤衫，粉红色的拖鞋，边走边从口袋里掏钱。看见我，她乍一惊，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5 T3 G) S7 V8 _! z  {1 n) p/ _, I「你好早啊，我还打算出去买个西瓜招待你呢！」
; C: U3 u$ O! N  A7 b
" J" f6 ^% z- }2 Y( z! z2 ~9 N她的脸又红了，简直好像从放学到现在就没退过。不过也难怪，因为我紧紧盯着她的腿看。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她的腿这么好看？修长，但是又显得光滑而饱满。我收回目光，说：「不用买了，我刚吃了饭，很饱。」
) ^# C! K: I* J) ^# ^
她思索了一下：「那也好，你先进来坐吧，等会儿再说。」

# ^. F8 [' r, I9 \我跨进门里。走过她身边时，闻到香皂的气味，似乎是年轻的身体自然散发出来的。她不经意地往后缩了一下，是怕我吗？
  |+ l1 Q: x: h/ |* x" c9 h
9 ]7 X! x1 x( }. ]「前面左手边是我的床位，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我还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，而且又是单独相处，不禁微微吸了一口气。
; F3 o( |4 q$ b& P
/ C" _. C9 I6 @8 [2 S房间里的东西很简单，能坐的地方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床。椅子背上挂了衣服，我想了一想，只好坐在床上。心里稍稍觉得有些冒失，但是……
4 W: i8 w; k! B3 h4 A4 X
( q! r3 R6 y7 d0 Q8 e方俊扬端着两杯可乐走进来，看到我坐在床上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不好意思地笑笑，放下东西，把散乱的衣物收走。有一条内裤掉在地上，搞得她很尴尬，还好我装作没看见。她弯腰时，我又忍不住去欣赏她的臀部，确实是很漂亮的臀部，我……

. K0 n' D# Y  |: z2 Y她忽然抬起头，吓了我一跳。

0 O% f% F% R2 t5 s9 W2 K& w# F6 P「怎么了？」我问。
6 s+ K0 V1 S" T% |) B7 ?9 h. }
她不做声，然后慢慢在我身边坐下。沉默了好像有一分钟，然后开口，很小声的：「我找你来，不是要问你问题。」
( d0 ~# E5 m0 I6 M1 f7 `
1 H6 L$ K: }8 w! F$ `2 y8 T( R她用手指在我俩之间的床单上划来划去，然后抬起头。我又看见她深黑的瞳仁，还有颤抖的嘴唇。从领口看下去，可以看见小巧而饱满的乳房。

" z: Z6 A1 e0 I「我……我喜欢你。」她说。

我可以看出来她浑身都在发抖，不过没关系，因为我也在发抖。她的表白直接而又动人，我没法子不喜欢她。

她的手指划来划去，慢慢刮到了我的牛仔裤边上：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我天天都盼着见到你，晚上呆在家里，就想去找你。一靠近你，我就感到心里很暖。我不敢告诉你，又憋得很难受，我不知道是怎么了……」

/ f" h+ b5 c) j1 o, o7 O, L) p! I她把脚缩到床上，稍稍往后挪了一挪，抬起脸来看我，眼里有东西在闪。
; `% r$ y& C+ Y. {* [: L( T8 X
我很想抱她，因为她那么可爱，但又怕她生气。我把手摊开，伸到她面前。

她怯怯地把右手放在我手上。

「你不会看不起我吧。看不起也没关系。这样总比难过死好。」她细声说。
8 I' Q( `' ?3 j8 X$ u! H* y! d
* e+ j4 }3 c- K我没说话，轻轻捏住她的手指。

她满足地长叹了一口气，闭上了眼，喃喃地说：「我真没用，谈恋爱也没见过我这样的，一点谱也没有就要死要活的。」

9 K( P# L" t: ^8 t她慢慢地把身子倾向我，脸蹭在我胸前，滑下去，最后就无声无息地把头枕在我大腿上，像个孩子般发出满足的呻吟。

我总算理平了混乱的思绪，想要开口说些什么。她温暖的鼻息使我生出阵阵冲动，幸好我的牛仔裤够厚，不然就麻烦了。

4 w7 @& C  q: n7 G) R「我……我不会看不起你的。」我说。
8 U" `, n" x- a9 [
天哪，我怎么会说这个！我就不能说点别的吗？听起来毫无诚意。不过她好像不在乎，只是把头动了一动，好枕得舒服一点。她的右手手指在我手掌心里轻轻摩擦，柔嫩的嘴唇在我的衣服上蹭来蹭去，梦呓一般地小声念叨：「没关系，我管不了那么多了。我都告诉你了，你把我怎么样都没关系。真舒服，被你弄死也甘心。嗯……」

我很感动，当然也很爽，竟然有女孩子这么为我着迷，为什么以前我不知道我这么有魅力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我什么？我想问问她，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. l' C1 `# F  u  s4 d
6 b  K; k. r+ v: X我松开她的手，轻轻抚摸她的脸。她颤抖着闭紧了眼睛，好像一只小猫，松开的右手伸到我背后，搂住了我的腰。
: r3 g2 W. d- q) V3 d7 K4 G5 d
「嗯……你为什么喜欢我？」我犹豫了半天，还是问了。

她睁开眼睛，转过头来看着我：「我说了你可不要笑我。」

8 |5 t# a/ C7 A4 c8 {6 i「我不笑你。」
- P1 X1 Q: W, {
「因为你的气味。」
& a# Q: _9 t6 ~, t1 {
「气味？」我很惊讶：「我有什么特别的气味？」
* G! y3 ^: h! n
/ j( G: l( H8 e/ R& O4 I「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气味，」她又把头转回去埋在我衣服里：「好像是气味一般的东西。我也悄悄问过要好的女生，她们都感觉不到。」
; \5 _0 j; c5 M! `1 o! x( ?# w
2 G0 k3 H. d4 S. Z「好闻的？」
( j* I/ h0 g* B9 o8 p2 _9 x
, L0 Q% {" C9 e1 ?8 R- O; f「嗯，那当然，快迷死我了。像冬天晒过的棉被，又像刚刚削尖的铅笔。」
) x, j% Q* d" r9 D- B
她重新从我怀中抬起头来，指尖划拉着我的胸口：「我只是描述我的感觉，离你越近，感觉越强。你还记得上次运动会我和你商量写稿的事吗？那次我强忍着，不然真会在你面前坐在地上。腿完全软了，气也喘不上来，真想靠到你怀里。还有……」
! `  `/ Z, g% @
4 |1 |4 E8 L& z% L+ Y% Y+ C「还有什么？」
' Z' h, O$ c8 l3 b
) \' ^: m. y" E3 b7 Y3 r) ^她忽然一下脸羞得通红，把头抵在我胸口，说：「现在不能告诉你。」

她在我胸口定了一会儿神，又说：「今天找你来，本来只是想找个藉口接近你，没打算告诉你。可是后来看到你坐在我床上，就想『完了完了，今后一个礼拜别想在这张床上睡着了，还是告诉你了吧』。就是这样。」

; {) K3 Q7 s; J3 W8 n' F她喘了一口气，重新坐直，两只脚挂在床沿，轻轻互相搓着。这动作看得我都快流鼻血了。怎么办？事到如今，说什么也不能退，退了她肯定得伤心死。

) r# `( o3 F/ A9 m. Y5 k我深吸了一口气，凑过去吻她的嘴唇，她本能地向后一缩，但是我的手揽住了她的头，稍稍一用力，她就屈服了，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。一瞬间，我感到她的身子完全瘫软了，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倒下去。

我用手把身子撑住，她把两臂环住我的脖子。因为紧张，她的嘴唇冰冷，但是柔软，急促的呼吸使她紧贴着我的胸部不停起伏。她轻柔地吸吮我的嘴唇，动作生涩而羞怯，纤细的舌尖偶尔舔到我的牙齿。

我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，搂住她的腰，让她的身子紧贴我的。她不自觉地挪动身子配合我，裸露的大腿贴在我的敏感部位。我们继续沉醉在亲吻中，用舌尖互相试探。我偷偷睁开眼看她，她的脸显现出美丽的粉红色，娇嫩的嘴唇散发着欲望的气息。搂着我脖子的手无意识地拨弄我的头发，弄得我很舒服。她的上衣被稍稍拉高了，露出了短短一节腰部。我的手从她背上滑下去，轻轻抚摸那里光滑的皮肤。
& G. |0 r7 m5 e+ i! x+ `; {3 J0 m
  Q0 V7 l2 M9 D& E$ ?她一下子绷紧了身体，紧紧抓住了我的头发，一条腿绕住了我的大腿。

; N3 z- [- X$ D' I/ y) @- j2 O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脚趾全都蜷紧了。她的热情鼓励了我，我把手慢慢向下滑去，指尖插入了短裤和身体之间，碰到了内裤的边缘。

她突然惊醒了，噌地一下从我怀中弹开，缩到了床头。抱着膝盖，她把头埋在胸前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
我很后悔自己这么急色，毕竟她对我表白才不到半小时，不可能马上如此放得开。现在看起来事情要砸，得想个什么办法补救才好。说实话，她的表白使我对她从好感立刻达到了喜欢的程度。不是有人说过吗，「爱我的女孩最美丽。」
( j0 Q1 B# b( d8 l: T. o& X
# r8 s; p! E' C9 u) r这其中也有一份男性的虚荣心在作怪吧。现在如果弄僵了，我还真是很舍不得。
3 M( a; X' `! q3 c! Z% i) k. p
我看着她，想着要说什么赔罪的话。她先开口了：「你们男生……都是这样的吗？」

) q2 _3 p; j% x. [2 p「呃……可能是天性如此吧！对不起。」我小心翼翼地说。

; [9 z0 O) B) o「刚认识就动手动脚？是天性吗？」她的话语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。
' Y2 `- h" A) D' y& Y4 T
「呃……这……我……我也是第一次和女孩这么亲密，而且你这么漂亮。」
/ ^' W& K+ D0 k, I
我汗都下来了，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她跪坐起来，凑近我，催眠般黑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我，问：「这是真心话吗？」

「是的。」我完全被她的眼睛吸住了，毫不犹豫地说。
; m) Z& x- }0 ~& `* I) W& j
3 l$ Z1 X3 ]) ]3 k4 ?. h2 A* e「那你……喜欢我吗？」
9 M  O' ]% {* r7 n/ x* A
/ a8 C5 R5 H5 i8 i! R6 h5 v' D「喜欢。」我真诚地说。

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，然后垂下眼帘，说：「对不起，刚才我很害怕，很紧张。你别生气，好吗？」
7 M8 b* `  ^4 m) k( {
「没生气。」
" ^, J& n& p+ k) e- }* T6 @* }5 Q
9 o" L- e, @- N- Q" U: ^1 L1 c她小心地咽了一口口水，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：「其实……很舒服。但是现在太快了，我怕。」
6 O; v; Z1 h- t& H$ Z! _
我想开口说什么，她按住我的嘴，说：「再亲我一次吧。刚才好棒，我真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呢！」

我搂住她的腰。出乎意料地，她竟跨坐到我的大腿上。她坐下去时，我清楚地听见她发出满足的叹息。闭上了眼，她悄然靠近我，玫瑰花蕊般的嘴唇微微噘起，等待着我的吻。
$ B* ^7 ^  s- s& `7 V
  K" D9 N7 V, N# j4 e. x" [那后来的整个晚上我们都消磨在爱抚之中。没有激烈的抚摸和火辣的深吻，只是轻柔的拥抱，互相品尝般的接吻。她关了灯，让月光从纱窗透进来。微风、蝉鸣、凤仙花的淡淡香气，还有她嘴唇那天堂般的触觉、柔软的胸部似有似无的压迫感，构成了难以忘记的回忆。